鬼笔环肽睡意全无

卡普空男同搞我 主角左人

【反逆白黑】Paradox and Jazz

枢木朱雀不相信命运。虽说他祖辈供奉枢木神社,可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再加上父亲对他平日管教十分严格,他是看着那些一本正经打着“儿童读物”的科学杂志长大的——因而,他确信着只有用正确的方式努力才能取得成功。学习上是这样,社团活动上是这样,就连……恋爱上也是这样。

枢木朱雀不相信一见钟情。他知道自己那张娃娃脸,闪烁的绿色眸子,再配上他标志性的人畜无害的微笑可以迷得学校大半女生团团转,当然也少不了各式各样的情书。然而这些情书要么回到了姑娘们的手里,要么被朱雀放在了空箱子里。“我说,全校这么多女生,你该不会没一个看得上眼吧?”基诺替朱雀拆开一封粉红色的信,在离他最近的凳子上展开摊平,暗暗赞叹道这个女生字写得倒是不错。朱雀仍在给他自己的电吉他调音,头也不抬一下,“你不是也看见那些信了?大多数都是那个套路,‘亲爱的朱雀,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坠入了爱河……’”他叹气,顺便翻了个白眼,“我不喜欢她们因为看了一眼我的脸就想着和我交往,或者更进一步,比如说上床。女人都是冲动的,一时头脑发热就写下这些东西,我敢打包票,等过了十分钟再让她们看自己写的,一个个都会脸红吧。”

基诺大笑,“你这话听起来活脱脱一个性冷淡。还是说……”他不怀好意地转了转眼珠,“你其实是个gay?”

“你首先应该怀疑你自己的性取向而不是我的,基诺。”朱雀瞪了身边金发的青年一眼,“有哪个男人像你这样整天黏在同性友人身边?”

“我的整个身心都属于红月卡莲。”基诺举起他的手,像宣誓一般。这时候房间的门开了,卡莲背着她那把叫做“红莲”的贝斯,有些歉意地表示她先送了在饭局一半就醉倒的哥哥回家,于是稍晚了一点才到这个雇佣了他们“Thunder”乐队的酒吧。来这儿的多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充满着无限活力,怀着白日梦,喜欢急躁的鼓点和高亢的吼叫。基诺向卡莲眨了眨眼,换来的只是赤裸裸的无视。卡莲夸张地绕开基诺,故意大声地和朱雀打了个招呼,“晚上好,leader。”朱雀微笑着点头回复,“晚上好,卡莲,你来的不算太迟。”他努力不去注意身旁基诺的鬼哭狼号。

卡莲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漫不经心地拨弦。她环视一周后问道:“阿妮亚呢?”

“她说她得去适应下环境,毕竟她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第一次来这的人。”朱雀嘟囔着,然后看了眼表,“我们也该走了。”

“嗯。”“了解!”

 

在大晚上赚钱确实不是什么容易活,特别是当你不得不high了整整两个半钟头后,你就愈发觉得家里的床是多么美好。朱雀颇有感触地想。结束累人的工作后,他和三名伙伴在路口分别。基诺和阿妮亚合租一套房,他们同路;而卡莲是骑摩托车来的。朱雀目送着他们远去后才转过身往自己的住处慢慢走去。

他的喉咙发干,这大概是因为刚才的表演里他吼得太尽兴了。他现在急切地想要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痛饮——如果没有快要关门的小酒吧,开着的7-11也行。他需要一点冰凉的液体来给他降降温。

于是朱雀拐进一条小路。这条路他只走过没几次,不过他确信可以通到他的小公寓。他对自己的记忆力和方向感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走过几家不甚隐蔽的店面,无一例外地像垃圾场。门口闪烁的霓虹灯晃得他发晕,不用踏进一步就能闻到从里面飘出来的劣质烟点燃后发出的刺鼻气味。朱雀不喜欢烟,虽然他自己偶尔也会来一根。去这样的店里还不如呆在街上来的舒服。

不一会儿到了巷子的尽头,再往前就到灯火通明的城市主干道了。朱雀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有些失落。突然,一块不起眼的招牌引起了他的注意。

“Nunnally's……Wonderland?”

这是一块浅色木板,用棕色颜料写上了店名。这是一种少见的、十分夸张的花体,再加上没有如其他店那样镶上一圈霓虹灯,朱雀凭着昏暗的灯光,盯了好久才看出上面的字来。“Nunnally”是个女名,应该就是店主了吧,虽然女性店主少见,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朱雀思索着推开酒吧有些沉重的嵌有毛玻璃的木门。店里人不多,昏暗而柔和的灯光令人安心地像是回到了家,能容四人倚靠的圆木桌被擦得干干净净。没有烟味,只有木香和酒香混杂在一起,让朱雀觉得呼吸到了今晚的第一口新鲜空气。

I Will Wait for You-McCoy Tyner

他在吧台边找了个位置,然后把被黑色布套包裹的吉他搁在右手边的椅子上。橙色长发的女招待生微笑地问他要些什么。“一杯琴费士。”朱雀不意外地在她转身前看见了双颊上的红云。

趁着招待生忙活的时候,朱雀注意到刚进来就听到的轻快乐声。酒吧的中间有个小小的舞台,三个人在那上面演奏。一位钢琴师,一位低音提琴手,还有个架子鼓手。和摇滚不同,在爵士中,架子鼓一改不良少年的形象,倒像是一位彬彬有礼的绅士了。朱雀对爵士乐称不上是“喜欢”,不过,受好奇心的驱使,他转过头去看那几位演奏者。鼓手是个有着浅咖色卷发和淡紫色的眼睛的年轻人,身着深灰色西装,看起来大概比朱雀小一两岁的样子。他身侧的低音提琴手则是一位身材略显娇小的年轻女性,和前者一样的淡紫双眸,柔软的长卷发用一根白色丝带扎成一股,和白色的长裙一道自然下垂。她坐在一把高脚凳上,以便刚好能将那庞大的深棕色乐器竖起来。这两人兴许是兄妹。他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的钢琴师。由于角度问题,他看不见那人的正脸,只有一个瘦削背影。那位琴师穿着一件修身的高领燕尾服,黑色直发稍长,轻轻拂过领口。他弹奏的时候像一只优雅的黑天鹅,朱雀不由得这么想。

曲终,店里响起稀疏掌声。“鲁路修和他的弟弟妹妹们还是配合得这么棒呢。”女服务生将满是泡沫的鸡尾酒递过来的时候对朱雀这么说。朱雀接过凝了一层水珠的玻璃杯,顺势问道,“刚才那首是……”

“《I Will Wait For You》,McCoy Tyner的作品。来这里的客人都说听完这首歌就想要点个松饼,虽然两者并没有什么关系。”女服务生咯咯笑起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朱雀默默记下了歌名,也许是心血来潮,他竟期待着下一首爵士乐。多尝试些新鲜事物并没有什么坏处。

三位演奏者似乎交谈了些什么,然后鼓手和低音提琴手下了台,往吧台走来。“夏莉,给我调一杯玛格丽特,你最擅长这个,不是吗?”被称作夏莉的女服务生打了个“OK”的手势,问,“罗洛呢?”

“和娜娜莉一样。”

看来那位低音提琴手就是店主了。卷发的女孩和她的哥哥坐在朱雀左边的空位上,顺带和他打了个招呼。“您好,第一次来这里?”女孩甜美的微笑让朱雀十分舒服。“是的,这是您的店?”

“准确的来说,这是我最年长的哥哥开的店,虽然以我的名字为招牌。”女孩打理着她的发梢,“他准备开店的时候列了几个店名,大多数都因为太……呃,总之是被pass了。”

“比如说?”

“噢,那实在是一些很羞耻的名字,为了哥哥的尊严我还是不说了。”娜娜莉卖了个关子,朱雀很轻易就能看出她在憋笑。而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的罗洛也忍俊不禁。朱雀疑惑地看着他们,娜娜莉总算是长舒一口气,拍了拍手,说,“好啦,接下来是哥哥的独奏,您就好好享受吧。走,我们到近一点的桌子那边去。”

Playing Love-Ennio Morricone

朱雀将杯中剩下的液体一饮而尽,跟着两人到了一张闲置的桌边坐下。乐曲已经开始了,先是一连串如流水般的连音,充分展示了演奏者过人的技巧。一段沉默后,是几个零碎的高音,与左手缓缓按键所发出的低音相得益彰,朱雀的心中像是投入了一块石子,漾出圈圈涟漪。一轮月退后到云里,一颗星落下至深海,然后黎明从远方慢慢晕开,朱雀如一个沉睡许久的迷途者,终于在曙光掠过眼睑时,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他醒了。

但他也许是睡着了。他愣愣地注视着站起来的钢琴师。他终于看见了他的脸。那大概是天使的面庞——细碎的刘海遮住光洁的额头,却显得那双本就比他弟妹艳丽的紫水晶般的眼睛更加深邃。他微笑的时候比怒放的玫瑰更加令人痴迷,又像是盛开的水仙那样,清纯高洁。

枢木朱雀曾经不相信一见钟情,但今晚鲁路修的出现证明了这是个悖论。

Fin.


罕见的糖!

6月最后一大更,备战期末考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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